它们就有这么个亲密无间的关系,和巢都星球上中下巢的分级一样亘古不变。
“我不是在聊这个,”母亲翻了个白眼,捋了捋机械改造后还剩下的半头金发,“我是说,自从人类帝国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官方的擢升途径后,下巢打算通过胡闹一通上来的人一下子就少了。”
“你说得对,虽然行星防卫军和帝国之拳每年征招的人屈指可数。”父亲故作优雅地点了点头。
库珀不想听这个,说不准为什么,他不喜欢父母谈论涅克洛蒙达上下巢关系时的腔调,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父母总是有道理,他不确定地想,也许——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听他们这么讲话,承袭他们的意志。
但不是今天。
他跳下餐桌边的高脚凳,打算出门打架来释放他莫名不太舒爽的心情。
他不是能和其他小混球们搞起来的儿童帮派混得来的人。他就是不想陪他们吸欢乐水,还有不觉得欺负下层的小流氓有多大乐趣。
不,他就要按自己的心意,和同他在地位上势均力敌的人狠狠来一架,不论对面是谁,有多少把短管枪。
他就是无所畏惧,喜欢战斗,热爱单枪匹马地把对方身上那一袭香喷喷的丝绸袍子扯下来,顺着风扔到下巢里头去。某种意义上,他觉得这是他的荣耀——尽管他还摸不准荣耀到底是什么。
一言以蔽之,库珀是个独行侠。
出了门之后,库珀发现外头今天空得惊人,大街上没有乘着飞行滑板四处乱窜的混球,也没有一骑绝尘的双轮车队。
他想了想,眯着眼睛抬起头。果不其然,天空上飘着一圈悬浮的飞行器,一堆亮堂堂的明黄色小点。帝国之拳从太空中班师回朝,派出一支舰队回了他们的一大征兵地。
自从第七军团把涅克洛蒙达从兽人的威胁里拯救出来后,伟大的人类帝皇就特批允许他们在此征兵。
每当他们的远征舰队悬在空中,整个涅克洛蒙达——能够看见他们的那一部分,缩在中下层不见天日的居民不算——都倾巢而出,跑去围在帝国之拳的堡垒外头,祈祷着自己能在任何层面上时来运转。
库珀搭上轨道车,好奇心让他也决心去一探究竟。他在外围兜了几个圈子,无法突破眼前的人群,而他的身高也不足以让他看清这出乎意料的拥堵到底源自何方。
他随波逐流,跟着人潮前进,渐渐混进一群和他同龄的男孩队伍里,并靠着纹身辨别出那个和他有点旧仇的中流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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