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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她能活几天,门一锁,她连这个屋都出不去,报复我们?她是能上天,还是能入地?”
“等公子兴趣没了,她就是个死人。”
“草席一卷,一丢,她还能活着回来?”
“我会让她吓着!”湖蓝色衣裳的妇人急切出声,她刚被窦瑛的话带着走了,被妇人一提醒,立马回了神。
只觉丢了人,气恼的很。
“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着什么急,磋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别像金春,人没教训到,自个伤了。”
妇人瞥向窦瑛手上的碎瓷片,“这可是会咬人的蚂蚱。”
“就把她关在屋里,一粒米一滴水都不给,用不了多久,她会哭着求我们的。”
“走。”
妇人率先转身。
“看你能撑几天!”
仆妇走之前,恶狠狠瞪了眼窦瑛,她调教了多少人,这还是第一次被蚂蚁咬了,这口气,她说什么都要十倍出出去。
啪!
随着门窗关上,屋里连月光都没了,伸手不见五指。
窦瑛松开碎瓷片,因着寒冷,她一张脸白如纸,毫无血色。
咬着牙关,窦瑛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
扯下床帐,窦瑛拿它裹住自己。
但寒冷的冬日,靠床帐,显然是不够的。
摸了摸被子,窦瑛缩进没湿的地方。
身上有了温度,她脑子才恢复了转动。
横的怕不要命的。
今日算是熬过去了。
紧了紧被子,窦瑛呼出口冷气,在教坊司,关黑屋挨饿是常事,对她来说,这远比身体上的折磨好忍受。
仆妇折不弯她的脊背,刘昂的兴致就会越大。
窦瑛手指收缩,眼底第一次毫不掩饰的露出恨意。
她一定要让刘庭岳血债血偿!
因情绪过于大,窦瑛一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血色。
之前压抑的杀心,在这一刻,彻底喷涌。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太阳光驱散了黑暗,街道上人越来越多,叫卖声此起彼伏。
杨束活动了下腰背,进了茶馆。
里头人不多,一碗茶喝了一半,走的就剩杨束了。
“公子。”
方壮在杨束左侧坐下,眼睛在茶馆扫视了一圈,他压低声,一脸担忧,“窦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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