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的接过汇票询问道。
“不错,正是如此。”
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
“这……这玩意太方便了!”
边令诚感激说道,随即他凑到方重勇身边,压低声音提醒方重勇道:
“圣人不久前任命太子为京兆尹,永王为长安县令,颖王为万年县令,似乎是想几位互相争斗。而太子妃杜氏一家,则全部流放岭南。
长安城中枢官员们,似乎很多人都想站队抱团了。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奴也看不明白,方节帅小心为妙。
另有老方节帅如今被圣人调度到华县训练神策军,应该还不知道此事。”
收了钱,自然是要卖好。边令诚忍不住将长安最新的政局变化,告诉了方重勇。
“虢国夫人的私生子杨幸,是不是圣人的龙种?”
方重勇假装不经意问道。
边令诚吓得一个哆嗦,随即双手握住方重勇的手腕,很是紧张的说道:“这种事情不可乱说,不可外传啊。”
他没有直接承认,但也说得令人浮想联翩,几乎是确认了这个传闻。
“边内侍,等你回长安后,过些时日可以向圣人请求,外放河西,随军远赴西域为监军。
长安风渐起,在外可避祸啊。”
方重勇拉住边令诚的袖口,不动声色说道。
“奴明白了,谢方节帅提点。”
边令诚接过竹筒,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河西节度使衙门。
等他走后,方重勇才依靠在书房的榻上,整个人累得不想动。虽然最近压根就没有做什么体力活,但他就是想休息想摸鱼。当一个人心力被不断消耗,同样会累得不想动。
方重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根据沙州那边的传统经验,基哥这一百万绢会先到凉州的府库,然后从凉州运送到沙州。
等绢帛到了沙州的府库以后,根据大唐的“丝绸限制”措施,这些丝绸会成为“和籴仓”的资金流水。通过放贷款的形式,将丝绸借贷给本地人,然后本地人拿着绢帛卖给西域商人,换取耕种需要的种子,农具等物。
到了还债日,本地人拿着田里收割的粮食送到和籴仓,官府将和籴来的粮食用于军需,就算是完成了一次基本的经济循环。
如今有了交子,这些丝绸便会存放在河西五州的相关府库里面,给本地人发放的是交子,或者一半交子一半绢帛。用这样的方法推广交子在社会层面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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