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看了看,这是长安某个钱庄的一张单据,也就是所谓的“飞钱”,荥阳那边的郑氏,已经把钱支付了。郑叔清可以在长安的连号钱庄取钱。
类似的“金融机构”,此刻在长安已经非常流行。但真正成为唐代大宗交易的标准模式,那还要等到节度使张狂,丘八行为艺术盛行的唐末五代时期。
这一张纸,就价值一万绢。方重勇家的那个小院子,都不见得能堆得下。当然了,他可以将其换成值钱的布匹,数量就没那么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重勇面色不悦问道。
“嘿嘿,某就是意思意思。”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方重勇将信封递给郑叔清,叹了口气说道:“就当是为长安百姓做点事吧,收钱就不必了。”
“哪怕是圣人,也要花钱的。啊,某说的可不是长安那位圣人。
就是你不花,难道你家里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不买胭脂水粉?不买绫罗绸缎?不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你看?
将来你有了子嗣,难道他们不用读书不用拜师学艺?哪里不需要用钱呢?
收着并无不可。”
郑叔清一脸正色说道。
“身外之物,没什么用。人生如浮萍一般,搞不好哪天说没了就没了,在乎这些,只会让手里的刀变慢。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给你想个好办法。”
方重勇摆了摆手说道,起身告辞。
郑叔清的钱当然可以拿,但是与其拿他的钱,还不如去拿基哥的,以免落人口实。
方重勇心中盘算得很清楚,老郑的地位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利益往来必须非常慎重才是。
未来大乱一起,家中的浮财就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吸引着无数眼红之人。
何必无故给自己增加祸端呢?
……
深夜,方重勇的卧房床上,三个人在一张大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像三条虫子一样。
“快睡觉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重勇叹了口气,身边两个妹子,赤条条的把他紧紧抱着,冰凉而光滑柔软的触感持续传来,让他连动都不能动了。
“真的好冷啊,不许动,阿郎就是妾身专门用来取暖的。”
阿娜耶小声说道。
“呵呵,难道阿郎不知道以前的岐王么。以前岐王每到冬天,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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