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指导性原则,而是把行军打仗的细节说得明明白白。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凉州城内能抄写的流外官与书吏那么多,你非得自己去抄,还累个半死。”
阿娜耶一边卖力的按摩方重勇的手腕,一边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她嘴上总是不依不饶,但身体却又很诚实的围着方重勇打转,自觉地照顾对方的饮食起居,可谓是勤勤恳恳,对得起她那长满老茧的小手了。
“以后到长安了,要讲究点规矩。就你刚才那句,权贵家中将你杖毙也是理所当然的。”
方重勇没好气的怼了一句,随即让对方坐在自己身边。
阿娜耶老老实实的坐下,等着方重勇训话。
“对你来说,长安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你确定真的要去么?”
方重勇沉声问道,脸上表情肃然。
阿娜耶咬咬嘴唇,最后点点头道:“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河西的“土妞”,如果不揭穿她那信安王私生女的身份,那么可以走的路确实不多。古代早婚,再过两年,阿娜耶就要选择嫁到河西地方某一个军户家庭。
她可以选择任意一家,却不能不做选择!
去长安,则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
或许惨死埋骨他乡,也可能飞黄腾达走上一条不同的路。
是贪图安稳的沉沦,还是冒险搏一个未来,阿娜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明白了,把这份契书签了吧。”
方重勇将桌案上的一份契书递给阿娜耶。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阿娜耶从军户身份,变为方重勇家的“部曲”。这也意味着,她的未来会由着方重勇任意摆布。
只要对方愿意。
签这份契书,就意味着西域胡女们孜孜以求的奋斗成果,全部被清零,再度沦为权贵的奴婢,身份与地位没有任何保障,甚至祸及后人。
当然了,部曲的身份是比奴婢在称呼上好听点的说法,本质上并无多少差别。
签下这份契书,也就意味着方重勇将来可以随意玩弄阿娜耶,没有任何可以控制的底线与下限,具体如何全看个人品德了。就算将来将阿娜耶送人,也没有人说什么不是。
权贵圈子都是这么玩的!
这便是去长安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方重勇已经跟李医官“谈妥了”,不过他依旧是多此一举的跟阿娜耶再谈一次。
提起笔,阿娜耶在契书上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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