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方大帅就是这般的刚猛无比!
鲁炅苦笑,看向李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殿下,崔乾佑也是人,不是宗室出身,对殿下亦是没有私仇,更不可能继承大统。
微臣这便走一趟潼关,劝说他暗地里投靠殿下,一旦时机合适,便放我们入主长安。
免得两边打起来以后,火气越打越大,到时候想讲和都难了。”
李泌站出来主动请缨,对李琩叉手行礼说道。
方有德没吭声,他是刚猛不假,也不是那种脑袋浆糊的傻子。既然可以说服崔乾佑归顺,那就没必要去死磕了。
“那就麻烦李相公走一趟了。”
李琩握住李泌的双手说道。
“请殿下放心。”
李泌躬身行了一礼,便直接出了偏殿。见他已经离开,方有德也借口有军务在身,带着鲁炅行礼告辞。
很快,这偏殿内,就剩下李琩一人了。
“三娘,为什么报仇这么难呢?”
李琩依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缓缓的滑坐到地上。
躺平装作一切都未发生,甚至暗地里抵制基哥,都很容易。
但实打实的谋划干掉这个昏君,就很不容易了。
才刚刚起步,李琩就感觉到了用“正统”的办法,打败基哥,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李琩想弄死基哥,可是他手下很多人,想要的只是大唐昔日荣光。对于如何处置基哥,并不上心,甚至有人直接提出,要尊基哥为太上皇。
一如当年李二凤对李渊。
因此,当方有德点出李琩前进的动力,只有复仇的时候,这位太子就感觉好像被人看穿了心肝脾肺肾一般。
这群人,扶持自己上位,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冷静下来后,李琩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很是奇怪,又令人恐惧的问题。
……
“把弓弩放下!都放下!”
方重勇对前面的何昌期大喊道。
河阴县郊外那片已经烧得爹妈都不认识的渡口旁,有一群人正在跟刚刚下船银枪孝节军士卒对峙。
两边的气氛很紧张。
看军服,这些人似乎是河南本地的团结兵,只有军服是统一的,身上的盔甲都是有什么挂什么。甚至还有把厚纸板裁剪一下,刷上黑漆就披挂上阵的。
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一看就是草台班子。装备连河西秋防时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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