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也是他家的,可对铁场的事情他七窍通了六窍,剩下一窍不通。
这个时候,他被人拖着走,脸上还满是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突然间,几个炉子先后发出巨响,飞溅出来的的黏糊状铁水,飞溅到不少还未来得及逃远的矿工身上。
好多被溅到的矿工原地跳脚发出惨叫,然后踉跄的继续向前逃。
九座铁炉先后传来炸响,砖石和铁水四处乱飞,整个铁场一片狼藉,不少矿工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铁场的掌炉跟在人群中乱跑,心中却是满是慌乱。
他是老矿工了,对铁炉的情形再清楚不过,他都是按照王朔臣带来的那个掌炉说的去做,王家铁场的铁炉却没事,怎地徐家的铁炉一下子就炸炉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铁炉改造就是一个阴谋。
足足小半个时辰,铁水才不再飞溅,徐家铁场的人群终于再次聚集起来。
“完了,全完了……”徐管事蹲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
铁场九个铁炉都炸炉,徐家铁场算是完了,他这个铁场管事一样也跟着完了。
一旁的徐顺青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徐家完了。”徐管家看着铁场里还未彻底凝固的铁水低声说了一句。
作为徐家大管家,他清楚,这几座铁炉就是徐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那么多人脉关系,每年都要打点,都指着铁场出产的利润来做这些事,太原的那位按察副使,哪一年也没少拿银子,只不过对外说的是本族的族产,按制分钱,比贿赂的名义要好听一些。
九个铁炉,都是大炉子,每炉的工本费在两千两往上,全部倒塌,整理干净重修起来就要两万两往上,而且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铁水。
徐家养这么多人还要吃饭和工钱,恐怕要开革一半还多,细算下来,徐家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底,要亏出去一半。
浮财尽去,人也走的差不多,只剩下房舍店铺和田地,其中田地还被虎头寨强抢走一部分,徐家这一次算是彻底变得虚弱无力。
更重要的是,东山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东山商会,等徐家铁场重修好,恐怕东山已经是东山商会一家天下,哪里还有徐家立足之地。
这个时候,徐管家已经猜到中了别人的圈套。
人家用着没事,徐家铁场一用就出事,而且直接烧毁了铁炉,造成这么大损失。
“管,管家,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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