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实人欺负。新郡守对这些心知肚明,但为了压制都尉,也为了报杀父之仇,只能选择变本加厉。
在他看来,自己行为坦荡无错。
副将被呛得脸红。
“你——”
郡守欺负老实人:“这些都是来历不明的赃款,都尉不肯走明路,有何居心?还是说你们早有二心?若无二心,为何遮遮掩掩?”
真要坦荡就交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但他更清楚粮食就是拴在对方脖子上的缰绳。一旦他们手中粮食宽裕了,缰绳松了,就不好再被束缚了。最重要的是都尉这人老实巴交懦弱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怎么捏他都没反应的。
父亲跟他共事十八年的经验之谈。
副将气得差点儿心梗。
这不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都尉叹气:“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歪,郡守若不信,带走也无妨。只是营中粮草又要见底,外有劲敌虎视眈眈,还请郡守以大局为重。莫要让将士们寒了心,误了大局!”
副将气得跺脚,怒其不争。
郡守诧异,内心那点儿担心烟消云散。
瞧吧,他就说此人泥巴捏的,毫无脾气。
此事要是搁在稍微有点儿脾气的武将身上,郡守今天绝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被打个半死都无法收场。郡守冲都尉深施一礼,阴阳怪气道:“还是都尉深明大义。”
副将气得血压狂飙不止。
奈何军令难为,他只能照做。
“您——哎——”
摊上这么一个没脾气的上司也是没脾气了,若非都尉将他从死人堆救出来,还当做半子抚育,二人有父子之情,他都想原地掀桌。
都尉暗中摇摇头。
这些冻鱼都是顾德送来的,在顾德身份立场没有完全明朗之前,他的东西怎好留在自家地盘?送出去,不管是祸水东引还是其他,总能降低自身风险,年轻人沉不住气。
收到这个消息的顾德:“???”
事情推进是不是过于顺利了?
他们原先的计划只是挑拨双方矛盾,哪怕不撕破脸都可以,趁着守备松懈,己方再出其不意来个里应外合。谁知道这俩人的矛盾比外界传扬得还要深,倒是便宜了自家。
“如此一来,或可提前行事。”
绝大部分冻鱼都是真正的冻鱼,主公派人下水打捞了许久,又在民间暗中搜罗才堪堪凑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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