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是他异想天开了。
年轻人眼里的光顿时熄灭了:“跟我来吧。”
他带着程惠一行人去了不远处一个车间,房门打开,屋里摆着一地零件。
年轻人生气道:“看吧,这机器最后一次坏了,维修的工人拆完装不起来了!就这,怨我们吗?”
主任一脸尴尬,没敢往前凑。
程惠看了一地零件,什么都没说,摇摇头:“50年前的老机器了,难得现在还能见到,应该放到博物馆里。”
年轻人顿时对她好感爆棚:“看吧!我就说不是我们的错!都是这台机器的问题!上面应该给我们分台新的、好用的机器!我们厂就能起死回生!”
主任躲得够远,没吱声。
但是工人们不放过他,放过他,他们就没活路了。
七八个人已经不知不觉把办公室主任围在了中间。
“主任,我母亲生病了,她没有工作,不能报销医药费,全都指望我呢!我再没了工作,她就得死啊!我不孝啊!”
“主任,我8个孩子!个个都上学呢,光是每个月的伙食费就掏空了我和我老婆两个人的钱包,我再没了工作,我家得饿死一半啊!”
“主任,我都30了,今年好不容易找到个对象,我要是没了工作,这个肯定也得黄,我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主任.....”
主任一个头八个大!
失策了,今天应该把人都清场了再来看的!
现在怎么办?找他他也没办法啊!他就是个办事的,又不是下命令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程惠。
程惠看这些人的表情,不像在撒谎,确实个个都有难处。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你们厂一共多少人?”程惠问道。
主任立刻道:“在编的20个!编外的80多个!”
程惠点点头,这些信息她都知道,特别小组的人就是干这个的,她就是装一下。
她不想暴露自己手里有这么一只“队伍”。
这其实是个街道办的糖果厂,所有权不直属中央,而是归街道。
街道提供场地,街道发工资,收益归街道,招收本街道的人员当工人,这些工人一般都是家庭特殊需要照顾的。
有的是婚嫁进京的外来人口,有的是“生病”回乡的知青,有的是身体不好不能在其他单位正常劳动的,甚至有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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