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狗东西,肯定又睡死了!”余敬无奈,只好亲自下床关窗。
余敬快步走到窗前。
在其将窗子关闭的同时,房门突然又开了。
然后,数道黑影走了进来。
“你们是……”
余敬刚开口,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将一把刀放在了脖颈处。
“你们可知老夫是谁,便敢入室抢掠,不想活了吗?”余敬瞪眼说道,中气十足。
这时。
刘三刀点亮了前方桌上的蜡烛。
苏良缓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后笑着道:“余知州,好大的官威啊!你不是称病情加重,卧床难起吗?本中丞观你关窗的速度挺快的嘛,不像染疾啊!”
“中丞?”余敬望向苏良,面带疑惑。
刘三刀立即将苏良的官凭递给了余敬,并道:“此乃御史中丞苏良苏中丞。”
余敬看罢官凭,确认无误后,不由得大惊,连忙拱手道:“下官余敬,参见苏中丞,不知苏中丞深夜前来,下官毫无准备,下官惶恐!”
“啪!”
苏良朝着桌子上一拍。
“余知州,你作为一州主官,竟然装病月余之久,你可知罪?”
余敬吓得直哆嗦,连忙解释道:“苏中丞,下官……下官年迈,确实是染疾了,这两日才……才有好转,下官正准备后日就去州衙呢!”
“先不提你是否装病之事。接下来,本官问你几个问题,你须据实以告。”苏良道。
“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你与江南商社社长,外号智叟的林落南何时相识?”
余敬表情瞬变,但立即又恢复了过来。
“应该是十年前,当时我正任钱塘县令,而他还是一个小商人。”
“江南商社垄断江南民间舆论,民间小报皆为其所驱使,其号召力比州衙还要大,你如何看?”
“此……此乃全宋变法、利惠商人所形成的附带结果,商人富,带动百姓富,百姓感激,使得商人地位飙升。”
“江南商社虽有控制江南言论之嫌,但是为州衙带来的赋税是实实在在不断增加的,为百姓带来的益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下官以为,只要江南商社没有触犯大宋法令,州衙就无须管,他们号召力巨大,也是民心所向的结果。”
……
苏良的问话,余敬回答得几乎是滴水不漏。
苏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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