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弥补大家的损失,此契约可定为三年,而大家因搬迁导致的经营损失,将根据诸位的经营情况,按日赔偿。此契约签订后,大家再有序搬离,如何?”
商户们从苏良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三条重要信息。
其一,依旧还能在县城内开设店铺;其二,开新店之前,皆有补偿;其三,唯有商户同意新契约后,县衙方能拆迁。
商户们也并非不讲理。
他们也知如此侵街占道对千乘县的发展确实不好。
他们也不敢占官衙的便宜。
苏良此法公平公正。
三年契约到期,他们能不能续约,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我答应!”齐阿公率先说道。
“我……我也答应!”
“我……我答应!”
……
商户们纷纷表示同意。
旋即。
苏良笑着道:“诸位,此事我会一跟到底,在大家未在新契约上签字之前,德福街的一砖一瓦都不会被拆掉。”
“此外,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不是因我苏良来了,才有这样的结果,而是朝廷的政策本就如此。”
“诸位再遇到类似的问题,若地方衙门无为,你们大可以去开封府投递状纸,但不要采取这种极端措施,以武力对付官衙,有理也变成了没理,明白吗?”
“明白!”
商户们挺着胸膛,声音甚是响亮,然后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放到了一边。
寥寥数语。
苏良便将朝廷的公信力拉了回来。
陈执中和郑有泽皆是面带愧色,低下了脑袋。
陈执中的问题在于,他觉得但凡百姓闹事就是错的。
他向来喜欢将大事化小,武断地认为侵街就是侵街。
他做事太死板。
太喜欢将百姓当作敌人了。
这也是他被众官员称为“庸相”主要原因。
至于郑有泽,则是将个人仕途看得太重。
不喜将县内存在的问题向上汇报,并认为若向上面申请补偿是为官不良的表现。
故而想以强权压制百姓。
说白了。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还是不在乎百姓的利益,眼中只有自己,只有政绩。
这时,苏良才看向郑有泽。
“郑知县,伱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下官一定遵照此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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