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良奉圣命外巡,担的是宣抚之职,各路州府官员,都必须以“下官”自称。
苏良面色铁青,坐到了上位。
“我实在没想到京东东路能发生此等恶劣之事,诱拐贩卖数百名女子,让我大宋百姓去高丽做牛马,实在该死!”
堂下的白七娘,吓得猛地一哆嗦。
通判周鼎眼珠一忙,连忙躬身拱手道:“苏司谏,为了济南府商贸,下官有失察之罪,请苏司谏惩罚!”
苏良看向谢永卿。
谢永卿也忙拱手道:“是下官失职,是下官管治京东东路商人不严,接下来,若下官重审此案,必将卖往高丽的大宋百姓全部解救出来!”
“哼!”
苏良冷哼一声。
这二人,一个称自己失察,一个称管治商人不严,明显是将自己的罪名朝着小里面讲。
苏良并未理会二人,而是看向白七娘。
“白七娘,你可认罪?”
白七娘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认罪便是死罪。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或是等人来救她。
苏良转脸看向谢永卿。
“谢知府,白七娘虽不认罪,但只要将知否香水行与舜泉楼检查一遍,对照其卖酒的钱财数额,再加上如烟的证词,也能将其定罪。你觉得,定罪后,应该如何判处白七娘?”
谢永卿先是一愣,然后道:“依照宋刑统,理应处以极刑!”
苏良摇了摇头。
“处以极刑,还不够!还应让天下人知晓,让后世之人知晓,你说对吗?”
谢永卿咬牙道:“此等毒妇,理应将其罪名撰写成文,记录在府报之上,并对其所在家族重罚,让其死后不能入祖墓,或曝尸三日,警惕后人!”
听到此话。
白七娘抬起头,眼泪汪汪。
“谢永卿,你……你明明说,此事若败露,全由你来扛!你是官身,最多是流放之罪,咱们依然能在一起,为何……为何你要这样判我?”
“白七娘,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本官只是失察,被你所蒙蔽,为何要帮你抗罪?”
谢永卿看向苏良,有些急躁地说道:“苏司谏,这……这女人疯了,这女人疯了,她开始乱咬了!”
苏良没有理会谢永卿,而是看向白七娘。
“白七娘,你可有证据证明谢永卿是你幕后的靠山?”
谢永卿瞪眼看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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