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一步。”
王尧臣摇了摇头。
“此法过于暴虐,宜引得许多官员心生抵触,然后使得能完成任务者也不愿完成任务。就像咱们去麦地里拔草,为了将杂草全部拔掉,总不能将大部分麦苗也拔掉吧,不可如此鲁莽。官员们也是要哄的,强来不行,绝对不行!”
“对,不可全罚,也不可不罚,如何把握这个尺度才是当下最关键的问题。”范仲淹一语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赵祯认可地点了点头。
听到此话,一直都在沉思的苏良,不由得眼前一亮。
“有了!”
顿时,众人都看向苏良。
苏良笑着道:“有时,笨办法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臣建议,官家可令无法完成当月任务者,再次上奏。言明无法完成事项的具体内容与原因。而后,由两府三司、台谏、翰林院逐个审查。有因非个人因素无法完成者,无过;有因能力不足或态度不佳而无法完成者罚俸,有故意不愿完成任务者降职,有情节特别恶劣就是为了反对变法而不完成者,直接罢黜……”
一旁,三司使王尧臣听得都傻眼了。
“景明,你可知这是多大的任务量?我大宋两百多个州府,官员近两万人,就算有三成上奏无法完成,也有五六千人,我们要将他们所列事项逐一核对,确定是何原因,这……这……根本无法完成啊,太费劲了!”
苏良微微一笑。
“呈递这些奏疏的官员正是觉得朝廷不可能将条条事项都探查清楚,故而才有人敢如此大胆,滥竽充数,继续懒政,而后请求官家罢策!”
范仲淹开口道:“景明这个道理是对的,但若事事详查,太耗时,恐怕查完至少到中秋了!”
“是啊!即使我们夜以继日,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司马光也开口道。
“不,用不了那么久,用我的方法,半个月即可。”苏良笑着道。
“详查官员未完成事项的原因可分为多个阶段,除了最终的判定阶段外,其他阶段皆是重复性的体力活,比如整理文书,抄送书稿,撰写简报等等。两府三司、台谏、翰林院的官员们可以作为主要判定者,而其他衙门、包括有职无差遣的官员,国子监的夫子、闲散的宗室外戚、内侍府、入内内侍府的吏员,只要识字,都可将他们分配到不同衙门做事。”
“朝廷月月为他们发俸禄,让他们做点儿事情,不算过分吧?”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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