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柳永是民。
而这两位,一位是贵不可言的国舅爷,一位是当朝最年轻的监察御史,前途无量。
苏良也甚是兴奋。
他连忙扶住柳永,道:“柳七先生,晚辈仰慕您已久,今日在此,没有御史也没有国舅爷,只有两个晚辈,您唤我二人景明、景休即可。”
柳永看向苏良。
“老朽着实没想到,我朝‘文可杀人,语可诛心’的台谏官苏景明,竟是……是一位如此儒雅的公子哥儿。”
“民间乱传,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苏良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民间威名赫赫,还拥有了此等吓人的名头。
“来来来,咱们坐下聊!”曹佾笑着招呼道。
随即,三人便畅聊起来。
从盛唐诗风聊到花间词派,从晏殊之词聊到民间词牌乐理……
紧接着。
苏良也道明了聘任柳永的目的。
待百家学院建成之后,他并非是让柳永去教一些书生或孩童,而是要教那些市井中有天分的词工、乐人。
教他们创作出一些展现民间生活、百姓喜闻乐见,有传唱度的词作。
当过地方官的苏良非常清楚。
对很多穷苦百姓而言,在满满一日的体力劳动过后,若能听上一首较为喜欢的词调,解乏效果不亚于喝上一壶好酒外加吃上一只烧鸡。
这种感觉。
是那些未曾了解过民间疾苦的士大夫官员永远都感受不到的。
一个时辰后。
苏良笑着说道:“柳七先生,吾二人欲在明日,持聘夫子之礼,在此向先生下聘夫子之书。待礼成之后,先生便可去我们安排的地方居住。”
听到此话,柳永不由得站起身来。
“使不得,使不得!我已年过花甲,即使做夫子也不宜如此大张旗鼓,免得让人笑话!”柳永婉拒道,他觉得苏良有些过于隆重了。
苏良笑着摇了摇头。
“柳七先生,吾行此举,原因有二。”
“其一,先生之才,当得起此待遇。当世能以词作写尽我大宋繁华、民间百态者,非柳七先生莫属!”
听到此话,柳永不由得有些泪目,从未有人如此盛赞过他的词作。
“其二,先生也知百家学院不受诸多书生士子多喜,有些奇人可能因此不敢来,故想以先生为首例,以凤引凤!”
柳永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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