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客栈,皆是他的买卖。
根据刘长耳的消息,曹佾每五日前往桑家瓦子一趟,每次逗留一个时辰,而在走出桑家瓦子后,他便会来对面的茶楼,喝一壶醒酒茶。据说是因为其身上若有酒味,易遭长辈训斥。
苏良在此等他,便为与其聊上一聊。
刘长耳还说,曹佾在一次酒后曾说:苏良苏景明之文章,当得起天下第二。
文章第一者,自然是那位欧阳永叔。
……
大概一个时辰后。
曹佾走出桑家瓦子,两名仆人在外候着,而他直接大步来到茶楼。
而苏良也走了下去。
“掌柜的,一壶醒酒茶!”曹佾高喊道。
随即,曹佾坐在一旁的桌子旁。
而这时,苏良提着一壶醒酒茶,将其放下,然后非常潇洒地坐在了一旁,等待曹佾认出他来。
曹佾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位?”
苏良一愣,没想到曹佾竟然没有认出自己。
曹佾作为殿前都虞候,常在宫内走动,苏良虽然与其没有说过话,但也是远远见过几面的。
“咳咳……”
苏良无奈地自我介绍道:“国舅爷,在下苏良苏景明!”
“苏良苏景明?”曹佾脸色发红,依旧有些迷糊。
唰!
曹佾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搭在苏良的肩膀上,激动地说道:“伱……你是苏良苏景明?你真是苏良苏景明?你的文章,当得起当世第二!”
苏良一脸无奈。
这家伙还真是喝多了,但总算将自己认出来了。
苏良笑着道:“国舅爷,包间一叙如何?”
“可以,可以,景明老弟,吾与你神交已久,但你为台谏官,我为外戚,不宜私下见面,不然我们早就认识了!”曹佾一脸兴奋地说道。
苏良一手扶着曹佾,一手提着醒酒茶,将曹佾扶进了包间。
片刻后。
苏良先让曹佾解酒,令其将一壶醒酒茶全部灌进了肚子中。
“景明老弟,论经国济世,你的文章可担得上天下第一,但是为兄还是喜欢一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在这一点,你可能就比不上欧阳学士了,欧阳学士之才乃五百年出一个,而景明老弟之才,可谓是三百年出一个。”
“有酒吗?我们今晚不醉不归,另外为兄今日写了几首词,觉得与柳七先生相比,也不差上什么,要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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