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外地货进过来,数年来,已成惯例。”
苏良一愣。
“不应该啊!现在齐州还有很多剪径者吗?我听说两个月前,齐州知州曾亲自带领厢兵清剿了盗匪呀!”
在苏良担任推官时,齐州的剪径者甚多。
基本都是官道附近的村民,主业种地,副业打劫。
作案时,有人蹲守放哨,有人拦路截客,不伤人,劫富不劫穷,劫民不劫官,自有一套江湖规矩。
官府来抓,他们便朝着山林湖泽里跑,防不胜防,很难管束。
不过,随着王安石和司马光的到来。
此种情况已经有了明显改善。
二人曾带着厢兵清剿了两次,且因分田,很多剪径者已经金盆洗手了。
王安石还曾向赵祯汇报过,称齐州的剪径者几乎已经销声匿迹。
苏良记得甚是清楚。
而今,这位中年人称外地人嫌弃齐州剪径者太多。
苏良顿时不知自己该听谁的。
中年人听到苏良说到厢兵除盗,不由得露出笑脸,道:“年轻人,你知道的不少啊!”
“我告诉你,现在的齐州几乎没有剪径者了,不管白天走还是晚上走,不管走官道或小道,都很难遇到剪径者。”
“但是……但是外地商人根本不相信。”
“他们就觉得京东路剪径之人甚多,又以齐州境最多。有人甚至称齐州是:十个百姓九个盗,雁过拔毛兽留皮。”
“我告诉过很多外地人,齐州已没有剪径者,但压根没人相信我。现在,齐州绝对要比青州、郓州、密州更加安全,但就是没有外地的商人愿意过来!”
中年人一脸无奈。
听到这番话。
苏良顿时明白,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剪径之人的事情,而是齐州的名声彻底臭了。
就像一条被牲口尿湿透的被子。
即使清洗干净,放在太阳下,晾在院子里,还会有扑鼻的臭味缓缓飘出。
要想引得外地商人入齐,必须要洗掉这个坏名声。
……
黄昏,州衙内。
苏良与王安石、司马光聚在一起。
当苏良向二人讲述完因齐州的剪径之名,很多商人都不愿入齐州经商的事情后,王安石和司马光已经是欲哭无泪。
他们非常清楚这种情况。
“唉!人的名树的影,齐州有此坏名声,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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