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解释一番,故而便召诸位廷议。”
“我朝自开国以来便不抑兼并,这些年来,官僚富商确实购买了许多土地。朕以为,以市价购买者皆符合国策,无任何过错,但强取豪夺者,必须严惩!”
“陈副相的结案奏疏,朕已看过了。里面涉及多个官员贵戚,有些可能是他们依权势为之,但朕相信绝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仆从远亲,仗势为之。”
“此事涉及的官员贵戚实在太多,且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越查牵连的人越多且越乱。”
“朕便嘱咐陈副相,无须纠察到底,将主犯重惩、田产归还即可,有的可能有幕后主使者,但此番惩罚后,他们自然知晓接下来要如何做,此事就这样结了,诸位各有异议?”
听到此话,陈执中不由得挺直了胸膛,仿佛在说:老夫乃是顺官家之意办差,你们能奈我何!
此事这样处理确实没错。
若要较真,那汴京城的官员贵戚们可能绝大多数都要被贬被罚了。
唐介率先站了出来。
“官家,此事如此安排,臣并无异议。但在汴京城以强权兼并土地的情况已如此严重,其他州府可想而知。”
“臣以为,当下的不抑兼并之策已造成诸多隐患,官僚以强权占田,富贾以低资购田,甚是畸形,百姓怨声载道,应立即变革田产之法,不然后果将甚是严重!”
一旁,监察御史李定率先站了出来。
“唐御史,此言谬矣!你只看到了不抑兼并的那一点点坏处,却看不到其中的巨大裨益。”
“我朝不抑兼并之策,可使得百姓经商赚钱,可促贫民开垦荒地,你看看汴京城中多少百姓不靠土地依然能够安居乐业,你看看有多少百姓移居西北边境,靠着榷场贸易,便能日日烹羊为乐。在伱眼里,只看到了一小撮的穷民,却看不到我大宋朗朗乾坤下的丰衣足食!”
说罢,李定昂着脑袋,还涌起一抹自豪感。
苏良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
他不由得站了出来。
“敢问李御史,贫弱之家,身负重役重赋,手中又无田,如何经商?本钱谁出?”
“无钱经商,难道就不能开垦荒田吗?我朝给了百姓足够的自由,有手有脚,难道还能饿死?”
苏良冷笑道:“李御史,你可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你可知垦荒需要多少劳动力,贫苦百姓若想开垦不得不依附于豪强地主,借衣食而种粮,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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