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事。”
“那也是一种安排。”罗彬瀚说,“没错,我也不是说所有的医生都这么干。人各有各的活法,不是吗?有的人不愿意白干苦活儿,有的人受不了享受的诱惑。我就听说过周雨实习的医院里曾经有个主任被谋杀了。他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医药代表做了交易。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强迫的,总之这个医药代表在某天夜里服了过量安眠药,她的母亲看到遗书后带着一把长柄水果刀来医院找人。据说最后遗体上总共有三十多刀,而且周雨当时和杀人犯擦肩而过。他应该是头几个看到案发现场的人,只比一个被吓坏的护士晚了半分钟。他有跟你提过这件事吗?还有一次他在实习医院的领导组织了聚会,第二天他是唯一一个坐在值班室里吃芒果的,因为其他人都被关在派出所里。嗯,打击地下 ktv 活动带来的意外影响,后来还有几个人确诊得病……挺困惑的是不是?再没有人比干他们这一行的更专业了,可他们依然会像别的白痴一样中招。当时我是先从派出所的朋友那里听到了消息,我马上就打电话问周雨他现在怎么样,他说他正在值班室里吃芒果——他是个真正的无神论者,我也挺佩服的。还有那个值班室,曾经有一名护士吊死在那里,因为她欠了赌债还勒索病人。她自杀前曾经和周雨长谈了一夜,不过没怎么说她自己的事,而是讲了很多业内丑闻。她当时可能已经完全崩溃了,所以周雨让她先回去睡一觉,保持情绪稳定,免得第二天在重要手术上犯错。”
罗彬瀚停顿了一下,先猛吸了几口融化的冰沙,随后沉思着说:“这其实不能怪周雨,因为不管怎样她都注定完蛋了。不过说真的,我有时觉得周雨的脑袋是有一点问题。或者我该说这是他的天赋,总是在某种命案现场边路过。他要是去当刑警会发生什么?”
罗骄天早已坐立不安。他以近乎惊恐的眼神瞧着罗彬瀚,好似雏鸟在面对着生命中的头一场惊雷暴雨。罗彬瀚也沉着地瞧着他,语调照样愉快地说:“这些都不过是个例,一些骇人听闻的怪事罢了。不过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吧?你看,就算是这些离死亡最近的群体,他们的生活也没那么……我该说严肃?纯洁?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我们这些人没什么区别。我想学医除了纯粹的知识外并不能真的教会他们什么,那不过就是种技术而已。对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医生和我们并没有太大不同。周雨首先是个怪人,然后才是个医生。可要是所有的医生都会自动变得像他那么古怪,那可真是一幕奇景……啊,这肯定是不会发生的,人不会因为职业而改变自己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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