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冈锋之子,现在是启远侯了,看看那身气运官服,真气派。”
“不过,他怎么回夜卫了,完全没听到风声?”
“右指挥使和右指挥同知都换了人,现在这位副指挥使又回来,夜卫怕是……”
“嘘……”
故地重游,一条条鹅卵石路,一座座假山,一排排绿树,一根根红柱,一条条游廊……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物是人非,一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走到春风居门口,李清闲停下。
油漆斑驳,台阶缝里断草青青,墙头上的枯草随风轻晃。
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侍卫,低头行礼。
张富贵叹了口气,道:“两年未住,刚打扫出来,你莫见怪。”
李清闲点点头,迈过门槛,绕过照壁。
映入眼帘的是荷花池,淡淡的臭水池味荡漾,荷叶枯黄腐烂,整座水池像巨大的马槽。
道路两侧的树木散发着浓郁的草汁气味,刚刚被修剪过。
李清闲抬头望向前方厅门上的匾额。
春风居。
众人静静站着,张富贵亦是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李清闲才迈步前行。
走到门前,两手推开,吱呀一声撕裂黑夜,淡淡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张富贵的亲卫急忙上前,点好蜡烛。
李清闲绕过桌案,坐在那雕鹤纹黄花梨木圈椅上,望向宽大的桌案。
其上摆着简单的文房四宝,桌面少了一些光滑圆润,多了一些裂痕与干涸。
右手食指沿着面前的桌棱轻轻滑动。
比过去粗糙,硌得指肚疼。
张富贵道:“你先凑合用,需要什么,直接找财司,韦庸不敢难为你。下次你帮韦庸捉奸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也看个新鲜。”
“他和他夫人如何了?”李清闲问。
“分房而居,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我不是那种好打听的人。不过听说韦夫人很少出院子,就喜欢坐在院子里发呆。韦庸又纳了三房小妾,第一房小妾是富户出身,圆润丰满,那奶子一把能掐出水来。第二房小妾……”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张富贵如数家珍,这么不好打听的人,再说下去,估计能说出韦庸的三位小妾今天穿什么颜色花纹的底裤。
张富贵说了半刻钟,才突然停下,道:“旧事就不提了,这两年有人说你坏话,韦庸还帮你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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