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博收敛笑容,用力点点头,一言不发。
李清闲皱起眉头,话越少,事越大。
“但朝堂上,好像没有太多姓薛的大员。韭菜尚书薛子辽,也只是南薛家的旁支。”
“但北薛家的女婿、门生多,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非主官中品与七品小吏,也多。其中一位贵妃,姓薛。”韩安博道。
“明白了,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去找周叔。”李清闲道。
李清闲进了春风居,说了事情经过。
周春风点点头,道:“很好,不毛躁,不莽撞。稍等。”
周春风取出传讯符盘,发了个传讯。
不一会儿,周春风道:“今天他们会将人送到巡捕司的巾帼房,我知会一下刘房主,安排她入巡捕司。记住,以后碰到南薛家,可以强势一点,但碰到北薛家,无论多大的事,哪怕是一文钱的事,也要找我,明白吗?”
“明白,但我不爽。”李清闲皱眉道。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习惯了。”周春风道。
“我不想习惯。北薛家就这么霸道?”
“双刃剑吧,一方面能维系各地相对稳定,一方面又会尾大不掉引发祸患,上面敲打一下,安静一阵,再引发祸患,如此反复,数百年从未中断。”周春风道。
“是啊,这和王朝周期律一样,的确不是我能解决的。”李清闲叹息道。
“哦?王朝周期律?”周春风目光灼灼,盯着李清闲。
李清闲淡定道:“这个词语,是父亲和姥爷聊天的时候,听说的。当时我还小,很多事似懂非懂,只记得一点。”
“此话何解?”
“大概是说,历史上国家的兴亡盛衰,朝代更迭,仿佛来回交替的周期,陷入死循环,永远无法解开。”李清闲道。
周春风沉思片刻,点头道:“冈锋最喜刨根问底,他们两人说过如何解决吗?”
李清闲脑子嗡嗡的,我不就随便扯个名词,至于这么搞我吗?这是多少大贤伟人都解决不了的事?
李清闲沉思许久,搜肠刮肚,缓缓道:“姥爷和父亲的看法,有所不同。”
“哦?说说,坐!”周春风来了兴趣,挺直身体。
李清闲心里一边骂自己嘴贱,一边缓缓坐下,慢慢道:“父亲说,历代人族国家的失败,实际上,是败于无法战胜之敌,同时他说,祸起萧墙,主要是败于内部之敌。”
“再详细一点。”周春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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