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夫人身体一僵,垂下头,轻叹一声,拉上床幔,里面窸窸窣窣过后,分开床幔,红衣绿裤,赤足走下。
韦夫人一边侧着头整理头发,一边面无表情道:“老爷说的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喝了酒,一醒来,就这样了。大概是陶直图谋不轨,但未得逞。在场的诸位都是证人……”
李清闲心道这韦庸果然是天生当官的料,为了自己前途名声,张口说瞎话,正五品真不是白当的。至于这韦夫人,也确实是合格的官太太。
韦夫人突然停下,猛地望向韦庸身后的众人,脸上浮现一抹愧色与羞意,急忙拍打衣服抚平折皱,匆匆跑到梳妆台前,快速扑上粉遮住脸上的春痕。
众人松了口气,这韦夫人终于正常了。
下一刻,韦夫人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望向韦庸身后的周春风,双手放于身前轻轻一福,柔声道:“春风哥哥,不知您大驾光临,闹得一团糟,您别介意。”
韦夫人赤着脚小步前行,与韦庸擦身而过,拉着周春风的手臂,硬拖到椅子上。
周春风面色如常,眼神中写满了无奈,但隐隐流露一丝已经习惯的意味。
“韦夫人,我们见过的。”周春风道。
“原来春风哥哥还记得妾身。”韦夫人涨红脸。
李清闲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神展开?
望向周恨,周恨一脸淡定,好像在说早知道会是这样。
李清闲扫视众人,总觉得满屋子不断飘出问号,密密麻麻。
韦庸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右手攥着扶手末端,阴着脸一言不发。
阎十霄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水落石出。定是陶直下了迷药,秽乱上司女眷。韦大人,财司还参与此次合作吗?”
韦庸低着头,不发一言。
“如此,那合作的事就定下了。至于陶直如何处置,是伱们夜卫自己的事,咱家可就管不着了。”阎十霄望向李清闲。
李清闲轻咳一声,道:“若只是下迷药,送交神都府衙即可,但这陶直还怂恿韦大人破坏夜卫合作,有可能针对内库,我看,需要押入诏狱,仔细审问。另外,陶直精通此种手段,受害者必然众多,我建议联合神都府衙,张贴告示,公布于众,看看有没有其他苦主状告此等恶獠!”
韦庸看了一眼李清闲,又垂下头。
其余人望着李清闲。
陶直若只是秽乱女眷,顶天是私事,只要韦庸不出手,最多是降品,用不了多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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