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不多时,四人来到户部街的临街,敬神街。
黑石铺地,家家户户高挂白底红字灯笼。
没有叫卖声,没有讨价还价声。
人来人往,寂静冷清。
两侧店铺的货架上,摆满了香、烛、酒、果、纸、表书、黄旗、令牌、彩绳等祭祀之物。
走到一家香烛铺前,李清闲停下,道:“韩副队,买份九香,走公账。”
韩安博轻叹一声,道:“是,李队。”
洪诚望着冷冰冰的李清闲,不知为什么,手臂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但想到韦庸鼓励的目光以及陶直的狠话,他一咬牙,笑道:“李队,韩安博早就不是副队,你这样乱叫,乱了夜卫的规矩。”
李清闲仿佛没听到,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韩安博掏出铜钱,数给掌柜。
洪诚一脸尴尬。
掌柜接过钱,包好九支淡黄一尺香,一边递给韩安博,一边道:“愿神保佑你。”
韩安博拿着香,跟着李清闲继续前行。
洪诚犹犹豫豫跟在最后面,四处打量周围。
右拐,穿过小巷,踏上宽敞的户部街。
临近正午的阳光,白花花的晃眼。
五尊邪神雕像没了遮挡,无形的气息压在众人心头。
不远处,户部标志性的血金色双条纹墙壁格外醒目。
空荡荡的户部街,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人心慌。
洪诚停下脚步,双腿发软。
李清闲扭头望向洪诚,脸上浮现一抹讥笑,道:“怎么,怕了?”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洪诚硬着头皮问。
“要钱啊,来户部除了催款,还能做什么?”李清闲一脸诧异。
“你……你是不是要找对庞明镜那样害我?”
“你到底是练硬骨功的,还是练软骨功的?”李清闲问。
洪诚咽了一口唾液,喉咙滚动,看了一眼户部高墙,深吸一口气,道:“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李清闲笑了笑,道:“你确定,你一个人留在户部街?”
“我在敬神街等。”洪诚道。
李清闲盯着洪诚双眼,缓缓道:“当队副的第一天,违抗神都司司正周春风的命令,知道后果吗?”
洪诚沉默着,想起自己打残财司士兵面临惩罚,想起陶直脸上的微笑和话语中的威胁,最后想象自己被赶出夜卫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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