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珂直到三天后才醒了过来。
这时候他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万幸的是没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只是刚醒的时候,他浑身酸痛,什么力气都没有,能思路清醒地答几句话,就已经是极限了,很快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每日早晚各一碗米糊,还是吴琼亲自给他硬喂下去的。吃的过程中,他的神智都不大清醒。
不过,吴珂虽然大病一场,但能醒过来,神智清晰,能吃能睡,药也能顺利吃下去,可以起作用,那他就没什么危险了,接下来不过是缓慢的休养过程。
镇国公夫人婆媳留下了几个积年老嬷嬷,再给吴珂的小院添上四名人高马大的护卫,便合家撤退了。吴琼正式带着行李搬进了堂兄的小院。这小院虽然不大,却也有前后两进,多住几个女眷是没问题的。吴琼搬过来,也方便她照看堂兄。
如今这座小院里有镇国公府早年分派给吴珂的管家和男女仆妇,家务琐事上倒也不用吴琼操心,但管家很懂规矩,事事都会请她示下,叫她拿主意,把她当成了主管中馈的姑奶奶。
吴琼一直盼着能赶在出嫁前,在“吴家”的宅子里住一段时间,体会一下拥有自己的家是什么样的滋味。如今她的婚事虽然还未有着落,但一直以来的愿望却变相被实现了。她搬进了“吴家”的宅子,当家做主,不再寄人篱下。
可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无比的堂兄,她情愿自己的愿望一辈子都实现不了。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把丫头婆子们都打发了,压低声音问吴珂:“哥哥到底是怎么掉下荷池的?当真是失足落水了么?”
这就是吴珂给出的答案。他坚持声称,自己是为了吹风散酒气,随处乱走时碰巧去到了荷池边上,抬头赏月色时,脚下打滑,便不慎失足掉进了池水之中。他原以为池水结了冰,他顶多就是在冰面上摔一跤而已,万万没想到冰层太薄,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身体,一下就碎裂了,害得他掉进了水里。
没有什么鬼祟逃离现场的两个人影,他也没打算去赏什么荷花锦鲤。
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虽不圆满,但确实天气晴朗,月色如钩。留在宴席上的文人雅士,还有咏月的呢。吴珂在衰败的残荷池边赏月,似乎听起来也挺合理。
他坚持这么说了,主人家与镇国公府也没有别的证据,只能接受了这个说法。
主人家客客气气地送上了一份厚礼赔罪,终归是他们没有照看好上门饮宴的贵客,没派人跟着吴珂,为他引路,也没在荷池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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