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人是存了好心的,真没有多想,平日里也是真心将金嘉树视作友人。虽然他确实猜到了金嘉树的真正身世,心里也有几分依靠这份友情往上爬的心思,可他也没有坏心呀!那麻尚仪既然是代表许贤妃前来,怎的连点感激他的意思都没有,就先猜忌上了呢?
还有皇帝,他自个儿要纳有夫之妇为妃,自个儿没把许贤妃的前夫一家安顿好,自个儿没拦住孙家人使坏,害得金嘉树失了依靠……一切都是他自个儿惹出来的,他怎么还好意思猜忌这个,猜忌那个?但凡他能把孙家人管住了,这一切还会发生么?他还用得着忌惮谁?!
海礁哼哼两声,朝着东边的方向啐了两口,倒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海棠对麻尚仪的小心谨慎倒还能理解几分,只是不明白,她打听这些有什么意义?在她回长安之前,金嘉树就跟海家往来密切了,就算真要说漏嘴,也早就漏过了吧?难道她还能让时间倒流不成?
海礁撇嘴道:“她自有她的用意。那位林侍卫悄么声就消失不见了,镇国公府也没多问,你道他是去了哪里?小金告诉我,他猜那林侍卫是找金家二房的人去了!”
海棠吃了一惊:“找他们做什么?难道是……”灭口?
海礁叹气道:“也怪不得小金会这么想,毕竟麻尚仪话里话外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近来颇为不安,总觉得是他给许贤妃出了改换身世的主意,才导致皇帝起了灭口之心的。虽说金家二房对他不好,但除了那几个最可恶的,其他人顶多就是对他袖手旁观罢了。况且还有几个孩子,也罪不至死。他从没想过要害死他们,如今却阴差阳错地给他们带去了祸患,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他顿了一顿:“小金也真是的。他会有这主意,还不是叫我引导的?真要论起罪魁祸首,我比他的责任更重。应该感到不安的人是我才对,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海棠沉默片刻,才道:“你们都没必要感到难过不安。我们当初出那主意,原是为了大局着想,盼着能让新君与许太后少些麻烦,孙家少些为祸朝堂的依仗。生出灭口之心的是皇帝本人。金家二房其实算不上是知情人,只要别让他们见到许贤妃,他们根本不会猜到当年的真相。无奈他们遇上的德光皇帝是个刻薄多疑的,偏又对孙家格外容情。金家二房遇上这样的皇帝,原是他们倒霉。”
海礁听了,心情好了许多:“话虽如此,但咱们与小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会觉得不安也是人之常情。过些日子就好了。金家二房也不是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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