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大姐提过,吴家一位老姑奶奶,当时也对那胡人质子着迷得很,还为他写过诗,画过画像,叫人知道后,羞得不敢出来见人。可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当时受骗的女孩儿多了去了,过个一年半载的,便也无人再提起。吴家书香门第规矩严,吴家那位老姑奶奶也不过是被家人送去庵堂里为长辈祈了一年福,回家后照样说亲嫁人,嫁的是布政使之子,虽说是续弦,但听闻也过得颇为和睦。可见这事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镇国公夫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马老夫人:“就算三叔父爱之深,恨之切,对三婶娘的旧情人心怀恨意,也不过是自家难受一阵罢了,不至于为此休妻。以三婶娘的手段,有的是法子能哄得他回心转意,实在不值得为了隐瞒此事,与胡人勾结,出卖西北边军。”
马老夫人沉声道:“我没有出卖西北边军,我只是给他们弄了几张路引!就算他们靠着这些路引,进了京城,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事!你当我不知道,京中权贵有多少人暗地里与胡人做买卖么?没有我,胡人也照样会派奸细到大楚来!那老汗王知道我不会泄露军机,也怕逼急了我,我就会向丈夫坦承当年旧事,因此才没有对我提出过分的请求。他就是想留着我,细水长流,总有派上大用场的时候。我每每寻借口推托,才不曾让他得逞。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为此耗费了多少心神!”
她又想掩面哭泣了。可海棠还在边上站着呢,怎能让她轻易把众人糊弄过去?
于是海棠又在长辈们耳边说“悄悄话”了,这回她找上了姨奶奶周马氏:“好奇怪,马老夫人怎的与其他被胡人王子迷住的姑娘不一样?她与胡人王子有私情,就被家人退婚、送走,闹到骨肉之情断绝、亲人反目的地步。可既然连规矩严格的吴家女儿都能正常嫁娶,那沁国公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呀?”
周马氏正听得入神呢,闻言下意识地便道:“自然不一样,别家姑娘只是被胡人王子的皮囊迷住而已,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是与人有私情!”话音刚落,她就反应过来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扭头看向丈夫周世功。
周世功也面露愕然之色,脱口而出:“不可能!”倘若继母嫁给父亲时不是完璧,父亲又岂会对她如此专情?!当时他祖母尚在,却从未提过继母有这个短处,可见继母嫁进来时,定然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曾失了贞洁。
马老夫人涨红了脸,啐了儿媳一口:“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贱皮子!早知你是这等货色,当日我就不该选你做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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