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一事,有遵化新知州送来的证据,还有遵化州衙户房书吏的口供,再加上受害者家属金嘉树的证词,足可给金家母子定罪了。黄知府根本不管金家母子是如何辩解的,没给他们留下任何推卸责任的机会。
金二老太太虽然不甘心,但老而弥奸,看清形势后,她也就不再多言了。反正她上了年纪,官府总不会判她去做苦工的,熬些日子,长子再花钱替她赎买,她多半就能回家去了。至于小儿子,她已无力援手。反正这些年他没少给家里惹麻烦,这场官非也是因他而起,就该他替全家人挡一回灾吧,都是他应得的。
可金淼却不甘心就此伏法。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往母亲身上推卸责任后,就开始拉自家兄长下水,声称好些事情都是金鑫主谋,又或是窜唆母亲谋划的,他只是个从犯、帮凶,是出头干脏活的小喽啰。若要问他的罪,兄长金鑫也逃不过去。
他这话一出口,公堂上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金鑫金柳氏两口子齐声叫骂,金二老太太也愤怒地指着小儿子的鼻子骂得十分难听。金淼拼命为自己辩解,又责怪母亲偏心兄长。他的妻子也跳出来为丈夫说话,骂婆婆、骂大伯子、骂妯娌,骂得十分难听。
她虽不如金柳氏有存在感,但因是屠户之女,论泼辣程度远在金柳氏之上,不但能骂人,还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跳到金柳氏身上撕打,要四个官差们上前才能将她们分开。她还号召女儿们也帮着自己打人,却让体弱的小儿子躲远些。不过她那小儿子虽然不敢上前打长辈,却敢回头去打堂兄金梧,甚至还一口咬在金梧的手腕上。金梧痛得要甩开堂弟,却又担心自己力气太大,把堂弟的小身板给打折了,不敢下力气,就被堂弟咬得满手都是血。金大姑看不下去,扑上去把小侄儿给拉开。可因为她拉了这一把,金淼的儿子吃痛,大哭出声,便把金淼之妻气得甩开官差,扑到她身上开撕大姑子了。
公堂上一片乱哄哄的,黄知府都快被气晕过去了,差点儿拍断了惊堂木,才让所有人老实安静下来。
海礁当时站在角落里陪金嘉树,看得目瞪口呆。金嘉树要比他镇定多了。这种妯娌姑嫂打架的戏码,他从前在老家时已经看过许多回了,一点儿都不稀奇。只是金家二房的人陷入混战时,差一点儿就波及到角落里的金嘉树与海礁。海礁为了护住好友,拉着他东闪西避地费了不少力气呢。幸好他身手敏捷,金嘉树的腿伤也好了,近日也没少练拳脚功夫,行动灵敏了许多,不然就算不受伤,身上的衣裳也会被弄脏弄破的。
海礁描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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