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阴阳怪气,没有大闹?”
她又转头看向周婉君:“方才当着吴琼的面,我没好意思问。她到底是怎么摔的?听归夫人的意思,不是下人疏忽,害她被碎石块绊了脚,就是谁说了难听的话吓着了她。可我寻思咱们姐妹都是讲究人,一向对吴琼都是客客气气地,再嫌她烦也没跟她红过脸,怎么就要被归夫人这么说呢?”
周婉君又是一脸的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真是吴家妹妹自己不小心摔的。我们都没欺负她。”但更多的,她就不肯说了。
海棠凑到周文君耳边,小声跟她说了事情的原委。周文君恍然大悟,只觉得无趣:“周奕君都做到这份上了,吴琼自个儿也该知趣才是。就算她娘有想法,她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若是到这一步,她还要继续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们看不起她了。四婶娘眼看着就要跟儿子分离几千里,都没跟她们母女计较,她们就该感恩才是。这一天天的,都有什么可闹腾的?真把我们周家当成软柿子了?若不是看在吴珂吴琼都是老姑太太的骨肉份上,谁爱搭理她们?!”
周婉君劝道:“罢了。不过是几乎个苦命人,何苦跟他们计较?”
周怡君反劝周婉君:“婉君姐姐,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她们平日里就是仗着我们周家脾气太好,待人和善,才会瞪鼻子上脸的。若是我们一味忍让,只会让她们变本加厉。等到哪一日我们家再也忍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把她们扫地出门。到那一日,才是真正的什么亲戚情份都不顾了。她们母女什么都没有,离了我们周家,在长安又能过什么好日子?一旦出了事,外头不知情的人,反倒要怪我们周家没把亲戚照顾好。
“为了不让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发生,从一开始,我们就该让她们知道亲戚间相处的分寸才是。她们既然要依附我们周家过活,该有的礼数就该学起来,不该说的话也不能再说出口了。吴家早已落魄,她们也是因为怕死,才要逃到长安来生活的。别说什么势利不势利的话,她们既然有求于人,就该做出求人的姿态来,而不是仗着恩人脾气好,就胡作非为。我们周家待她们周到客气,是我们周家行事宽厚。可这并不是她们傲慢无礼的倚仗。就算真要颐指气使,也要等到她们家真个东山再起了再说!”
周文君笑着合掌:“怡君这话说得好!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我就不信,她们从前在宫里时,难道也是这般口无遮拦、理直气壮的?若归夫人那时就是如今的作派,孙贵妃竟然没能发现她,还让她好端端地出了宫,活到今日,这手段也不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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