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功没有把镇国公府出借的所有人一口气全还回去,就已经很给长房面子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家三房已经撵了大批仆从,若是一口气将镇国公府的仆从全都还回去,剩下的人手就不够维持府第运转了。所以周马氏如今才会带着孙女周怡君,忙着培训新进府的人手。周世功就算再想撵人,也得考虑现实情况。
周文君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便转了话题:“对了,你说你舅爷爷向你祖母和五叔祖母两个姐妹求助,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前卫指挥使之位是谁来当,又与他有何相干?他只是从五品的镇抚而已,谁做指挥使都是一样的吧?”
海棠便把马大舅家里的情况说了,道:“我阿奶其实劝过他好几回了,不管是什么差使,先给家里的儿孙安排了再说,只要他们将来争气,总有立功升官的时候,不要总想着一蹴而就。可他总担心自己撑不到那时候了,怕自己一旦退下去,儿孙们就撑不住门楣,家势要败落。因此,哪怕他如今旧患严重,冬天里最厉害的时候连炕都下不来,他也还是要赖在如今的位置上,不能让人小瞧了马家。”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经历过几次大战的武官,身上多有旧患,年纪一大就要受罪。倘若家中儿孙不争气,他们再难受也不敢退下来安心休养,只能硬顶。如今边境承平还罢了,若是遇上大型战事,西北边军全体都要出动,这样白占着位置却干不了活的人肯定是要清退的。镇国公父子每次都要为如何让这些老伙计们心甘情愿又体面的退场而烦恼,但上门哭求的武官及其家眷却从来都没有少过。
周文君自己小时候就有过好几次被人堵住去路哭求捎话的经历,对这种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她只能低声对海棠说:“你们多劝劝你舅爷爷吧。眼下边境无事还好,若是有事,他就别想保住官职了。他都偷懒这么多年了,还是见好就收吧。眼下旁人还能看在老交情份上容忍他,等得新指挥使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倘若盯着他来烧,他岂不是连体面都没了?到时候还说什么给儿孙安排前程呢?!若是早早退下来,好歹还能争些好处。如今我四叔管着长安前卫,他虽御下严厉,但毕竟不是正经指挥使,只要底下人不过分,他是不介意宽容些的。”
海棠眨了眨眼:“新指挥使的人选定下来了么?是不是不大好说话?”
“不知道好不好说话。”周文君实话实说,“我只知道他来头不小,是颍川侯的心腹亲友。这京里来的武官,总归不是咱们西北边军的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