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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润帝亦察觉到了天武帝的狼子野心,近些年大肆于北疆增设军队,修筑工事,以备燕国。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两国交锋,倒霉的还是像王胜奎他们这样的百姓,随着两国摩擦不断,边关禁严,他们这些来往两地的马帮、商旅,自也不能随意出境,诸如盐铁粮食等一类物资,更被视为违禁品,不得随意贩运,茶马古道也逐渐没落下去,为盗匪诡怪所占据,他们自然也就没了好日子。
很多人都被迫改了行,易了业。
只剩他们没有别的手艺,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日子,总得过下去。
所以,半年前他们一行一百多人,满载丝绸、绢帛、茶叶等货物,出北疆而前往北燕,沿着荒废的茶马古道,历经千辛万苦,才抵达燕国。
由于两国封关禁市,所以诸如丝绸、绢帛、茶叶等物,在燕国倒是成了紧俏品,所以他们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当然,付出的代价,亦不可谓不大,一路上所遇山匪诡怪,危地险境,数不胜数,有不少人为此丢了性命,其中就包括老周、老王、小安等人,一百人的马帮,到现在也只剩五十多人,几乎死了一半人,不可谓不惨烈。
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亲朋好友,不是家人,胜似家人,一起去,却未能一起回,甚至连将他们的遗体带回来,落叶归根,也做不到。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可那又能怎么办,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
日子,也总得过下去。
这就是他们的命,也是他们的哀。
“齐叔,把那些兄弟的安家费都准备好,对了,从我那份里多分一份出去,给兄弟们的家人,安顿好他们,不能让他们受一点儿委屈。”
王胜奎看向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叮嘱道:“兄弟们虽死了,但还有我们,他们的父母,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父母,他们的兄弟姐妹,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妻儿,就是我们的弟妹嫂子与儿女,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他们,不让地下的兄弟们寒心。”
“头儿说得对,也算我一份。”
“算我一份。”
“齐叔,也算我一个。”
……
坚定的声音,此起彼伏,是期盼与守护,亦是人情与温暖。
“头儿,快看,有人。”
忽然,孙博指着远处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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