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太医面容悲戚,眼眶泛红,眼中满是不忍,他深深地跪伏在地上:“回禀陛下,娘娘身上的出血症状频繁反复,皮肤瘀斑严重,可能就这三五日了。”
太医院一众医官虽能施针为明瑜妃止住鼻血和牙龈的出血,但是止住了血之后,出血又复发,其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霜序,你进去再问问她愿不愿见朕,若她不愿让朕看见她如今的模样,”他顿了顿,“......朕也要见她。”秦至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既然她害怕朕看见她形如枯槁的狼狈姿态,那便将内室的帷幔的都落下,另在床榻外设一道屏风,朕在屏风外与她说说话吧。”
舒贵嫔白良玉的眼睫颤了颤,长而密的睫毛下,眼底掀起了涟漪。
她轻咬下唇,原本粉嫩的唇色此刻更添了几分苍白,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摆,指节泛白。
霜序领了陛下旨意,匆匆小跑着去传话。
“怎么?身体不适?”秦至看向身旁的舒贵嫔,随口关心了一句。
白良玉摇了摇头,眼中的波光潋滟化作汹涌的波涛,模糊了她的视线,盈满眼眶的泪,决堤而落。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那簌簌落下的泪珠,滚烫又咸涩,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明明是她害的不是吗?
“陛下!”白良玉投进秦至怀中,大声地嚎啕。
一边是止不住的泪,一边她觉得自己虚伪极了。
秦至轻轻拍着白良玉的背脊,温声道:“好了,好了,人如朝露,去日苦多,人命短暂又无常,今日是赊月,明日是你是朕都说不准的。”
“陛下你说什么呢!”白良玉无奈地抬起头,轻轻推了推秦至。
哭完她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九皇子主理鱼赊月的案子,皇后娘娘让衡山公主从旁辅佐,只要陛下不掀了她和三皇子对弈的棋盘。
三皇子殿下,这局棋,她赢定了。
白良玉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秦至的胸膛前,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
秦至推了推她,“过昵近狎,起开。”
白良玉红着脸退到了秦至身后,脸上的热度消去,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鱼飞光和鱼宿云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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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纱幔摇曳,屏风后,烛火摇曳,影影绰绰地映出一道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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