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心中冷笑“再狡猾的狼,也要吃肉啊……不怕你不开口。”
沙贺诚本就身段略逊常人,此刻抬头仰望薄野让,竟做出可怜姿态。
哪怕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惺惺作态,但也令顾玉成二人无法再板着脸。
局势一下就打开了。
沙贺诚不掉眼泪,却啜泣着“沙家族人,实在狂妄。——奈何本自同根生,沙某实在无法相煎逼迫,以至于害了谭府长……”
薄野让面色难看起来。
太假了。
沙贺诚打雷不下雨——哭腔不落泪,却也不尴尬“这次府长大人您来,沙某就知道,是北太守来惩处我等了。”
薄野让不开口,他不觉得一个把持权柄的度点使会如此轻松地服软。
沙贺诚依旧不尴尬,脸皮厚如鞋底,磨不穿。继续“哭”着说道“大人此来,如云雷屯积,我等自然无法反抗。”
“属下自知过往罪重,愿罚处沙家族人,罢黜一名沙家县长。并为薄野府长收服铜禄、金积二县,劝慰谭家二县。”沙贺诚说完,便望向薄野让。
薄野让还不说话,沉默得像个锥子,直接扎破沙贺诚的厚脸皮。
沙贺诚的脸,又红了几分。
实际上,还真不能怨薄野让。
薄野让听令于顾玉成,顾玉成不表态,薄野让自然也不会随便开口许诺什么。
然而薄野让的这番表现,落在沙贺诚眼里,却成了城府太深、心机深不可测,愈发令沙贺诚忌惮。
顺道,也令沙贺诚放松了对顾玉成的忌惮。——注意力全放到薄野让身上了。
这还真是误打误撞。
顾玉成见薄野让沉默不语,怕沙贺诚起疑心,尴尬地咳嗽一声“度点使能够迷途知返,更是如此识得大体,我等实在感动。”
薄野让这才笑着开口“沙度点使放心,我等知道沙家对苴壤道的稳定也是立下不少功劳,自然不会视作不见。更何况度点使能有如此胸怀,愿助我等行事,自是最好!”
沙贺诚顿时做出捶胸顿足、肝脑涂地的态度“府长您但凡有需要!属下绝不推辞!”
薄野让沉吟稍许,看向面前祥和、宁静的铜禄镇。
沙贺诚见状立刻表态“属下愿为府长马前卒。只求府长能够轻饶我那些不知轻重的族人……”
薄野让不说话,半天憋出一个“嗯”。
顾玉成见状,也是有些无奈。
薄野让忠诚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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