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泪水,却无比真实的传递着炙热的感情,那是一种让白月秋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的希望?……白月秋不知道,有些迷茫,却又十分坚定。
十六名郡守盯着白月秋,白氏的支系窥觑着白月秋,偏殿白家注视着白月秋……
他们都只看到了一个幽如兰自香的女子,落落大方的来到了座位前。他们或许还想看出些什么,然而却又看不出来了。
此时依旧是白子墨第一个跪下,口中感到“陛下!”
“陛下!!”一片山呼海啸,众人异口同声的敷衍道。
白月秋看着殿外的方向,迟迟没有说话,在回想起那老人激动的声音后,白月秋可以肯定,眼前的人,有多敷衍。
白子墨跪着,众人都跪着。过了片刻,白月秋望着戏班的位置淡淡的说了一句“免礼。平身。”
众人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再看向白月秋,有那么几个郡守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妖后,也有些人只看到现在这个平静沉着的新皇帝。
白奉礼盯着白月秋,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感叹道“为什么?和你好像呢…虞…”
白奉礼随后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看着他来到白月秋面前,带头向着白月秋诉说着中都郡的一年收成,待白子墨说完了那一年里的一切后,便又陆续有其他的郡守向白月秋汇报着本郡里一年里的一切情况。
白月秋全然听不懂。
然而白月秋寡言少语,却像她的母亲一样心细如发,她听不懂那些郡守在说什么,但她能看,她能看出哪些郡守是面露不愉,哪些是敷衍了事,哪些又是认真阐述,哪些又是略带恭敬。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因此白月秋虽然听不懂,却依旧无比认真的听着、看着。
白月秋知道自己那泛舟一生的荒唐愿望不可能实现了,因此现在的她,就是要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找到自己在这里的意义。
终于过了许久许久,那十六个郡守才将那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白月秋。此时按照惯例。便是皇帝对各郡的评定,决定哪些人当奖,哪些人应罚,只不过白月秋并不了解现在的妖国,自然也就无法自己作出评定。
不过白子墨在白月秋神柳池洗练时便巡视了各大郡,因此现在白月秋只要照着白子墨准备好的旨意去读就可以了。
于是白月秋照本宣科的将白子墨的旨意宣布了。大致的内容无非是做的好的郡守获得赏赐,而做的不好的也没有特别严重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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