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拙却认识。
那是瞿兰溪的车。
瞿兰溪果然从李文军家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顾展颜。
杨守拙冷了脸,对李文军和陶光明说:“我去睡觉了。没事别来吵我。”
刚才要跑步,这会要睡觉,明摆着是让李文军他们不要来劝他,不要来为瞿兰溪说好话。
杨守拙明明是来吐槽的,可是说了那么多话,却只字不提瞿兰溪。
李文军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想劝都不知道怎么劝。
杨守拙进了屋,关上了门。
李文军无奈地看了一眼瞿兰溪:“吃早饭了吗,进去慢慢说吧。”
陶光明跟着李文军进去。
李文军回头:“你不回家?”
陶光明:“他们都没起来,我不回去吵他们了。我都饿了,上你家吃口得了。”
李文军知道他也听瞿兰溪说说,好劝杨守拙,只能随他了。
汤阿姨给他们一人下了一碗鸡蛋面。
瞿兰溪吃了一口,却忽然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陶光明和李文军交换了个眼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瞿兰溪哭够了,吸着鼻子,哽咽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忽然会在年夜饭上说这个。只要是阿拙做的生意,绝不跟我家沾边,好像生怕我家占他便宜。这真是太让我不舒服了。所以他语气很不好地问我是不是我的主意的时候,我脑子一热,就说是的。因为平时我爸妈想跟他坐下来好好说句话,他压根就不会理,更别说谈生意了。等他走了,我跟我家里吵了一架,不知道去哪里好,才来了你们这里。我好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都知道是家族联姻,干嘛还要跟我为这个吵架。”
李文军脑海里却浮现出杨守拙之前得意洋洋说瞿兰溪家就是做酒店时的那个表情。
他不是怕瞿家占他便宜,只是害怕自己一片真心,被人拿来当生意筹码,害怕被人利用。
这也是二代的悲哀。想要真心,身边大多数人却都不是真心,都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
这一点,陶光明也是深有体会的,虽然没有杨守拙那么夸张。
当初他把自己弄得像个小痞子,就是为了远离那样的朋友。
陶光明拧眉坐着,好一会儿才对厨房里的汤阿姨说:“阿姨,还有面吗,我给杨守拙送一碗去。”
汤阿姨忙伸头出来:“有的,有的。”
李文军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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