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诗的手在身前攥成一团,站在月光下,孤零零的,看着让人鼻酸。仿佛是多年前,她闯了祸,怕被妈妈骂,跑来找季青烟求救,无措地站在院子里。
纪裁缝以为自己早把前十五年的人生抛在了脑后,现在才知道,只是被她冰封在了心底。
纪裁缝捂着嘴,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深吸一口,才能从堵着棉花一般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诗诗。”
季如诗走过来一把抱住纪裁缝,哽咽难继,许久才叹息一般的叫了一声:“姑姑啊……”
顾展颜也捂住了嘴,转开头。
陶光明转身背对着她们望向远处,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
李文军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银盘似的月亮,轻轻叹息: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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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诗和季青烟抱着哭了好久,李文军怕她们身体都受不了,朝顾展颜递了个颜色,顾展颜才上前来拉开她们。
“今天团聚了,应该高兴,不要哭坏了身子才是。”
季青烟给季如诗擦干净了眼泪:“不哭了,我这十五年,哭得太多了,以后我都要笑。”
季如诗点头:“好,我陪着你。”
李文军看了一眼被撂在一边茕茕孑立的陶光明,嘴角一扬,故意摇头叹气:“啧啧,可怜啊。就剩你一个人了呢。”
看这样子,季如诗今晚上是要在季青烟这里过夜了。
陶光明一个男人自然不方便住在季青烟这里的。
等下他就搂着顾展颜回家了。
陶光明眯着眼看着李文军:“我最讨厌你了。”
李文军说:“我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却干不掉我的样子。”
顾展颜被陶光明的怨气逗笑了,提醒他:“我们工作室里,有一张床,是平时纪裁缝用来午睡的。”
季青烟一听,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这里,忙回头说:“啊,对,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在那里对付一晚上。”
陶光明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不嫌弃,不嫌弃。”
李文军快笑死了:“额额额,只要让他离季团长近一点,他就算是睡门外也不会嫌弃的。”
陶光明恼羞成怒,对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赶紧回家带点点吧。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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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归骂,李文军回去之后,还是取了一份新牙刷和毛巾给陶光明送过来。
陶光明接了放在桌上,走到门口台阶上坐下,说:“陪我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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