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进入了群臣视野。
可没等他们有小动作,锦衣卫就捷足先登了,直接来了个硬性控场。
群臣只得作罢……
一连十余日之后,浮躁的人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朱载壡的病情也有了明显好转。
除了脑子,基本痊愈了。
可对群臣而言,太子却是跟薨了没什么区别,一个注定没资格接替大宝的太子,没有丝毫价值可言。
随着嘉靖三十一年的冬日大雪下来,一些个州县或大或小灾情递送进京,君臣的注意力便都聚集在赈灾、以及由此展开的政治政策上面。
太子的东宫冷冷清清,詹士府的讲学也停了,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太子就从炙手可热,改为无人问津。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东宫。
李青:“后悔不?”
朱载壡微微摇头,轻声问:“父皇那边……同意我去就藩吗?”
“就藩?”
李青笑了,“你不死,后继之君如何放心呢?”
朱载壡面色一变,沉默下来。
“从你放弃太子之位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且还是个祸害,至少在你的弟弟眼中,是这样。”
李青淡然道,“不论谁接任你的太子之位,在承继大统之后,都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我明明都这样了。”
“死人才是最保险的。”李青耸了耸肩,道,“没办法,皇权之争素来如此。”
朱载壡默然。
“现在后悔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李青摇头:“晚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朱载壡呼了口气,苦叹道,“还真不如一开始就是藩王呢。”
“确实……”
李青笑了笑,“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朱载壡惨笑,“这都是我的命……我接受。”
“可能先生不信,这些天是我近年来最轻松的时候,全身心的轻松,不用再面对父皇的责叱,不用再承受泰山一般的心理压力……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好轻松。”
朱载壡喃喃道,“即便我现在明确知道了悲惨结局,可我一样不后悔,再选一次的话,我还会这么选。”
李青微微颔首,道:“你是不该做皇帝,你不做皇帝,一点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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